隔天美一娘一就病了,想她白日起先被谢安平折腾狠了,晚上又泡在水里着了凉,还被贼人一吓,内外受创之下,便病得下不来床了。kmwx.net府里请了大夫来看,只说是风寒受惊,开了两幅祛寒的药,叮嘱好生休养。
黄莺熬了药端来喂给美一娘一,美一娘一小口小口喝了,蜷缩回被窝里昏昏沉沉地睡去,身一子不甚舒服,但心里却稍微松了口气。
如此总算能清静几日了罢,那厮应该暂时不能找她麻烦了。
一想到这里,美一娘一就巴不得这么一直病下去,黄莺再端药来她就设法推脱,总是喝半碗倒半碗。所以七八日过去了,她的病还“没好”,养在阁楼足不出户。期间锦绣庄的人来传过话,说又到了一批上好的料子,请美一娘一过去挑,美一娘一让黄莺打发了来人,自己压根儿不露面,对能够把谢安平搪塞回去感到窃喜不已。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谢安平魔王般的一性一子,她不出府见他,他就不会打上门来?
这天清早,王家的大门被敲得都快倒了,房梁灰尘簌簌掉下来,守门小厮一揉一着眼去开门。
“谁啊……来了来了!”
大门一开,只见外面立着一名高个儿的年轻武官。小厮狐疑打量来人,问:“您找谁?”
武官正是姜参事,他道:“你进去通传一声,永嘉侯前来拜访贵府尤大人。”
小厮一听咂舌,说话都结巴了:“侯侯侯……侯爷?”他的目光越过姜参事,落在后方站着的男人身上。
此人玉一面俊秀唇红齿白,看起来斯文贵气,不是谢安平是谁?谢安平见门开了大步过来,径直跨过门槛,丝毫没有作客的样子,倒像他才是主人似的。
“你家主子不是请爷来喝茶么,现在爷来了。”
王金桂在洗脸,周一妈一慌慌张张从外头钻进来,结结巴巴道:“来、来了……人来了!”
王金桂拿指甲挑着水里的玫瑰花一瓣,嫌恶地瞅了周一妈一一眼:“什么来不来的?一把年纪了还说不清楚话,白吃几十年的干饭。绿竹,今儿的玫瑰怎么不新鲜,一点香味儿都没有!”
绿竹赶紧道:“定是那群丫头偷懒用前几天摘剩的花一瓣子充数,奴婢这就去园子里摘好的来。”
王金桂今天仿佛心情不错,出人意料地没找绿竹麻烦,她打着哈欠道:“唔……算了,先过来给我篦发。”
周一妈一见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急得跺脚,捋顺了胸口的气,方才说清楚:“什么花一瓣子都放一边儿去吧,太太您快出去迎客,小侯爷来了!”
蹦哒一下王金桂的指甲都折断了,她瞪眼惊呼:“你说谁来了?!”
周一妈一急得直拍大一腿:“小侯爷还能有谁?金吾卫的谢大人!帮大少爷脱罪的那位!”
“哎哟喂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去把人请进来上茶啊!”王金桂站起来就要往外冲,绿竹拿着篦子在后面追:“太太您还没梳头呢——”
王金桂在院子里站着让绿竹整理仪表,嘴巴像放炮仗一样喋喋不休:“快快!让个人去国子监把老爷请回来,还有二少爷,让他收拾齐整赶紧出来见客。你们吩咐厨房今儿有贵客,让他们把手艺都拿出来,有什么好的都弄上……周一妈一,库房的钥匙给你,你去取最好的鹿茸翅鲍来用,对了!还有我上回买的新茶,那纲子寸金,也拿出来泡给侯爷喝!别杵在这儿了,该干嘛干嘛去,都给我利索点儿啊!要是怠慢了小侯爷,看老一娘一不扒了你们的皮!”
这厢鸡飞狗跳忙得不可开交,那厢谢安平被小厮恭恭敬敬引进门,请上主位坐下喝茶。
可谢安平就不是来喝茶的,他问奉茶的小厮:“你家主人呢?”
小厮答道:“老爷一早就去了国子监,太太马上就来,请侯爷稍等片刻。”
“爷坐不住,你家花园子在哪儿,爷去转转。”
小厮哪儿见过这样反客为主的人,但碍于对方身份他又不敢拒绝,唯唯诺诺答允了,把谢安平带着去了后花园。
虽然王家的花园还没侯府一块旮旯角大,但还算打理的一精一致。谢安平意兴阑珊地看着花花草草,一路指着问东问西:“那里是什么地方?”
“回侯爷的话,那里是老爷的书房。”
“哦,那儿呢?”
“是二少爷住的院子。”
“你家有几个少爷几个小一姐?”
“两个少爷一个小一姐,大少爷住在国子监不常回来,小一姐住在那边的阁楼,就是竹林后面露出一角屋檐的地方。”
小厮老老实实回答问题,甚至还指给谢安平看美一娘一住的地方。
谢安平的风一流眼里聚起笑意:“明白了。爷有些口渴,你去给爷端杯茶来。”
等小厮一走,谢安平摩拳擦掌,嘿嘿笑着对姜参事道:“你就在园子里转转吧,爷去给娇娇一个惊喜。”
“这……”姜参事凝眉还没说出不妥,谢安平已经兴冲冲往阁楼方向去了,姜参事扶额无奈。
侯爷您真的不是去惊吓别人姑一娘一吗?
阁楼之上,美一娘一早早就起来了,靠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做针线,尤思仁的寿辰快到了,她准备给父亲做套鞋袜。刚才听说府里来了什么贵客,前头人手不够,她这儿的婆子丫鬟都被喊去帮忙了,只留下樱桃在厨房里熬药。樱桃不像黄莺那么伶俐勤快,又懒又一爱一打瞌睡,这都一个多时辰了,叫她熬一碗药都还没送来,八成是又睡着了。不过美一娘一也不介意,反正那药端来也是要倒掉的,没有樱桃在旁边聒噪,她还乐得清静。
天气渐渐热起来,窗外榴花也开了,红艳艳的煞是好看。美一娘一这些日子养病不出门,也就用不着细心打扮,晨起把头发梳顺挽个松松的髻在脑后,并不簪金戴银,只是别一朵新鲜榴花在上面,倒把一张芙蓉面衬得愈发白净细腻,勾魂眼的风情更甚。她素来怕热,于是穿了条白纱镶银边儿的裙子,薄薄贴在光一溜一溜的两条腿上,上衣是丝织的碧色褙子,绣了两枝蔷薇在衣领,领口微开露出一抹嫩黄抹胸。
美一娘一正在纳鞋底,忽觉光线一暗,从窗户里翻了个人进来。
“啊!”
她急促惊呼了一声,来人便捂住了她的嘴。
“嘘——别怕,是爷。”
谢安平一跃而入上了贵妃榻,跟美一娘一挤在一块儿,嘟着嘴去亲她:“可想死爷了!”
美一娘一的嘴皮子都要被他啃掉了,她费力推开谢安平,气喘吁吁惊惶不安地说:“侯爷……您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
谢安平一贯一毛一手一毛一脚,看见美一娘一胸口的嫩黄色像花一蕊一样,回味起抹胸底下的两只翘一乳一儿也如初绽花一苞般曼一妙柔一嫩,于是粗一鲁扯开衣襟拉低抹胸,两只狼爪子直接按了上去。
他一手分别捉住一只又捏又一揉一,埋下头去啃啃左边又吃吃右边,怎么玩都玩不够似的。美一娘一被他一搓一弄得直哼哼,很快就感觉到他那东西隔着裤子顶着自己,*的。
“爷、爷您别这样……会被人发现的。”
美一娘一推了推他,推不动。恨不得拿手里的绣花针在这厮身上扎十万八千个窟窿!
谢安平把脸埋在她双一峰之间捣鼓,半晌才抬起头来俊脸泛红,眸底烧起一把火焰:“发现就发现,你是爷的女人,爷睡你天经地义。”
这混蛋脑子里除了一婬一|秽就没装点其他东西吗!
美一娘一气愤不已,却也知道跟谢安平硬碰硬没好处,她捂着嘴咳了两声:“咳咳,侯爷,妾身病了……”
谢安平正要脱一裤子,闻言停下来,蹙眉不悦:“还没好?这都病了好几天了。”
美一娘一“虚弱”地说:“妾身身一子弱,这病也是反反复复的,一直不见好。侯爷,妾身今天恐怕不能伺候您了。”
谢安平失望极了,兴冲冲的脸立即像霜打的茄子般焉下来。他不甘心地贴着美一娘一颈窝蹭来蹭去:“可是爷都十天没见你了,晚上睡觉你也不在,爷一个人孤零零的别提多难熬了……娇娇——乖娇娇——”他哼哼唧唧死缠烂打,手已经滑一下去撩裙子了。
这厮居然还有脸叫屈撒娇!
美一娘一只想一脚踹死他,忍着火气赔笑道:“爷怕什么,来日方长,咱们以后多的是机会相聚,等妾身病好了再服侍您不好吗?现在妾身病怏怏的一身晦气,爷应该当心千万别染上了才对。”她按住谢安平的手,安一抚一性一的在他手背摸了摸。
“就干一次也不行吗?就一次。”谢安平捧起她的手一搓一了又一搓一,黏在她身上厮一磨,“娇娇,爷就是想干你!”
干干干……干你个头干!
美一娘一想不通一个侯府出来的公子哥儿怎么就学了满嘴一婬一词秽语。她秀眉微颦,“依依不舍”地摇了摇头:“并非美一娘一不愿伺候爷,实在是病情严重,如果这时跟爷……好,受了凉晚上发病起来愈加厉害,妾身怕以后都见不着爷了。难道爷希望这样吗?”
“当然不!你是要陪爷一辈子的!”谢安平利索否定,不甘心地帮美一娘一拉拢衣襟,抱着她瞧了又瞧,略带疑惑,“但娇娇你看起来起色还不错,真的病得这么厉害?”
美一娘一赶紧偷偷拿针扎了指尖一下,十指连心疼得她脸色唰一下就变了,惨白惨白的,她扔了针捂住胸口,痛苦呻道:“真是说不得,这不又犯病了……爷、你让开些,妾身喘不过气了……”
谢安平只好下了榻,端茶递水不说,还守在旁边拿手给美一娘一扇风,还是很关心体贴她的:“娇娇你觉得好些了吗?”
美一娘一抚一着胸口:“嗯,好些了。侯爷您有事就先去忙罢,不用管妾身。”
你这混球快滚快滚!滚远了本姑一娘一的病不治而愈!
哪知谢安平根本不理睬她拐弯抹角的逐客令,而是重新扑了上去,贴着她磨磨蹭蹭:“爷的事就是陪你,爷哪儿也不去。”
……
美一娘一欲哭无泪:“爷对妾身真好。”
究竟要怎样才能摆脱这魔王,她都要被一逼一疯了!
谢安平低低地笑,撩一开美一娘一后颈的秀发,嘴唇贴在那里亲一吻,手臂从后环到前面隔衣摸上美一娘一的胸脯,那根讨人嫌的玩意儿在她一臀一上戳来戳去,几乎要把她裙子都顶个洞。
美一娘一不舒服地扭扭身一子,无奈道:“侯爷,妾身真的不能伺候您。”
“我知道啊。”虽然不能剥光了眼前人弄个爽一快,谢安平隔着衣服还是摆一弄的很起劲,他撅一着嘴抱怨道:“不能真刀真一枪一地干,难道让爷过过干瘾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