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阴一识、一阴一兴都不在家,整个一阴一家庄园仰仗一阴一就全权作主,他年纪虽小,做事却极其认真,上下无有不服。w在我印象中,一阴一就似乎仍是那个偶尔拖着鼻涕,时常被人欺负到哇哇哭泣的小一毛一孩子,可转眼,看他有板有眼的处理族中大小事务,展一露出果敢冷静的一面,令我大开眼界之余,也不得不感慨岁月催人。
“大哥的信函。”回到一阴一家的第五天,一阴一就塞给我一只木匣。
我惊得险些跳起来,那只木匣好似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缩手:“你小子……不是让你保密的吗?”
一阴一就一脸无奈:“姐姐,这事能隐瞒一时,还能隐瞒一世不成?”
哆嗦着打开信函,却发现素白的缣帛上写着八个字,笔迹草狂,墨迹力透帛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什么意思?”
“六月初七在雒一阳一南宫举行了封后大典,陛下封郭圣通为后,立长子刘强为太子,大赦天下……”
“哦……”我长长的哦了声,心里木木的,不知是喜是悲。
“姐姐,大哥的意思,是让你别太难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不当皇后,对我们一阴一家来说,未必是件坏事。”
“我为什么要难过?”我勉强一笑,说不出心里是何种滋味。一阴一就满脸忧一色一,我伸手一揉一他的发顶,将他梳好的发髻一揉一散,大笑,“我既从宫里出来,便没想过再要回去,皇后什么的,哪里还会放在眼里?”
“姐……”一阴一就抱头连连闪避,被我蹂一躏得一脸无奈,他挣脱开我的手,“可是姐姐,宫里并不曾报失,二哥传回消息说,陛下勒令掖庭一切如常,对外则向朝臣们声称一阴一贵人一性一情温婉宽厚,以己无子为由,将后位让于郭后。”
我猛地一僵:“你说什么?”
“二哥说,陛下在等你回去。”
我条件反射般向后跃出一大步,连连摇头:“绝无可能!”顿了下,狠心道,“他还不如对外声称一阴一贵人染病暴亡得了,一了百了。”
“姐,你想一逼一疯陛下呀!整个南一阳一郡谁人不知陛下待你的情意?”
“嘁,小一毛一孩子懂个什么?”我心里烦闷,没好气的说,“你还真是单纯,怪不得大哥不带你去京城。啧啧,看来你还得再调一教个几年才会有出息。”
一阴一就涨得小一脸通红:“我今年已经十六了,我听说郭皇后有个弟弟,十六岁时便已官封黄门侍郎,他也不过比我大一岁罢了。”
“郭况么?”脑子里不由浮现出那张秋风霁月般的清纯脸孔,我再次打量眼前的一阴一就,仍是中规中矩的一张脸蛋,貌不出众,肤一色一略黑,眉宇间张扬着稚一嫩与罡正的混合气质,清澈的眸底偶尔透着一股倔强,情绪显得太过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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