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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把枪拿出来要对准小川子,被那东西砸在小臂上,枪脱手而飞。那飞翔而过的东西啪的掉在地上,正是赵连发手里的拐杖。

紧接着小川子跨上一步一脚蹬上办公桌,另一脚狠狠踹向赵来利胸口,赵来利闷哼一声被踹到背后的窗户上,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小川子跳下办公桌捡起那把枪,一把揪住赵来利耳朵拖着他从办公桌背后转出来,赵来利疼的双手紧紧抓着小川子手,双脚乱蹬。

看来赵连发和小川子两人都是练家子,有点功夫呀。小川子把拐杖给赵连发捡过来,赵连发拄着拐前走两步,赵来利跪地上就磕头,嘴里一个劲的叫着:师兄师兄,放我一马,放我一马吧。

赵连发右手拄着拐杖,左手反反正正了赵来利七八个大耳光。那手劲真大,到赵来利嘴角流血,脸一下肿了起来。想张嘴说话,却只吐出一嘴血沫子。赵来利伸手乱抓抓住了赵连发的拐杖,估计是想站起来,小川子一脚踹在赵来利的左边脸和脖子上,赵来利脑袋重重撞在地上,起不来了,吭哧吭哧的鼻子里也流出了鲜血。

一系列变化突然,我们三个都不知道该不该管,听那意思赵来利毒死了大师兄二师兄,还害死了弥留之际的赵白山道长,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赵来利可真是罪大恶极。我们要是管他,那就显然不合适了,要是不管,赵来利估计会被眼前这两位打死的。

魏禾虽然单手持刀死了体积庞大的寒鲵,而且还给它割了喉,弄一身鲜血,但是仍见不得眼前的景象。忙说道:别打了,再打人都死了!

赵连发抬起眼睛扫视了我们一下,这是他进来后第一次看我们,估计他把我们当成了赵来利的什么客人或客户了。

他撇撇嘴问: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们这是家事,没你们什么事儿,赶紧走吧。别报警,否则有你们好看。

老孙本来挺恨赵来利的,因为他让我们吃了油肘子,而且刚才才知道赵来利还害死师傅毒死师兄的。但是他受不了赵连发那德行,那蔑视的眼神激起老孙的怒火,老孙站起身说道:你们也太猖狂了吧?大白天跑这儿打人来了?你们很牛是吧?装什么他的大尾巴狼?!

老孙话音刚落,站在他旁边的小川子上来就是一拳,老孙早防着他呢,一闪身,哪知道小川子这一下是虚招,老孙身体一动,他一脚冲老孙肚子踹去,老孙一闪之下重心失去再无法躲闪,被结实的一脚蹬在肚子上,往后撞在沙发扶手上,整个人翻进沙发里。小川子看着瘦弱,但身手很硬。

魏禾忙过去扶起老孙,老孙捂着肚子破口大骂,小川子还想过去,我伸手一拦说:差不多行了,何必呢?你们要找的人是赵来利,我们就是旁观者,虽然说话不好听一些,但是你出手伤我的人,那就说不过去了。

小川子一愣,看我气定神闲的倒不敢往前冲了,旁边的赵连发开口了:你们他的是谁呀?想插一杠子是吧?赶紧他的给我滚,别一会溅一身血。

我扭头看看老孙没什么事,对赵连发冷笑一声说:我们是谁你管不着,总之我们办完事就走,别说用不着的,喜欢吓唬人别再这儿发威。

赵连发眼睛直直盯着我看,忽然笑了几声,声如夜枭,说:年轻人,出门在外凡事小心点,否则不知道哪天把命丢了就不值了,今天我们有事找赵癞痢,没工夫搭理你们,别他跟我这儿废话,赶紧滚!

旁边老孙骂道:老李,你他的倒是敲这俩傻一顿呀,我这一脚不能白挨呀,跟他们费什么话呀?

小川子听老孙骂他们傻,迈步奔老孙而去,还没等我说话呢,魏禾站在老孙身前说:差不多行了,你还打人上瘾了?

小川子见这姑娘如此无所畏惧,倒是一愣,伸手就要扒拉一边去,魏禾右手快速抓住他右手腕往自己身前一带,身体向旁一侧,左手呈掌拍在他右臂肘关节,这是关节反向法,是擒拿手里的基本招式。

小川子被魏禾一抓一推肘关节剧痛,身体向前倾倒,但终究他是练家子,立刻沉肘曲臂,失去重心的情况下,还能右脚一勾勾住魏禾左脚腕,猛的一带,魏禾本以为他失去重心脚上应该没多大力,但是哪知道这小子功夫都在腿上,腿上力大,一下给魏禾带了个趔趄,差点摔倒,我跨上一步伸掌撑住她后背。

赵连发哈哈大笑说:吹了半天还是个们儿出手,俩老爷们儿真他脓包!

此时赵来利见我们打了起来,悄悄往外爬去,赵连发拐杖一甩击在赵来利脖子和脑袋 界处,准无比,要知道致人死命只要猛击后脑,但是要把人打晕,就要打脖子和脑袋 界之处。赵来利闷哼一声鼻子喷出一条血线趴在地上不动了,不知死活。

此时赵来利见我们打了起来,悄悄往外爬去,赵连发拐杖一甩击在赵来利脖子和脑袋 界处,准无比,要知道致人死命只要猛击后脑,但是要把人打晕,就要打脖子和脑袋 界之处。赵来利闷哼一声鼻子喷出一条血线趴在地上不动了,不知死活。

我看此人出手确无比,又如此之狠,心里着恼,对他说:念你是赵白山道长的儿子,我不想跟你打,但你不能出言不逊,得寸进尺。

赵连发咦了一声说:你知道赵白山?哦,你是不是跟赵癞痢是一伙儿的?你们合伙害死我爹?

老孙嘟囔着:老李,我说你跟他费什么话呀,你看他那猪脑子一样的,赵白山死的时候你刚几岁年纪,还他合伙呢,长没长脑子呀?跟这种脑残费什么劲?他腿残加脑残,你说这事儿简直太神奇了,老天爷最后一滴尿和泥捏成这么个东西。

老孙骂人够损,他也是被人狠踹了一脚心里气大。但是一提腿残脑残,赵连发彻底被激怒了,手里拐杖呼得朝老孙摔去,动作之快力道之大匪夷所思。我抬腿用力踢在拐杖的中部,拐杖撞在书柜上,那拐杖的底端击碎玻璃直进书柜里,卡在那里颤悠悠抖动。这一记劲头真他大,震得我脚心生疼。

赵连发一脸惊愕,显然没想到我出脚如此之快,力道如此之大,他对小川子使了个眼色,小川子蹿过来一脚朝我踹来,我闪身躲过,他连环腿踢的真是快,隐隐带着风声,我脚踩八卦履一一躲过。小川子开始着急,脚脚朝我致命要害踢,踢得很是准确,我心说这小子心够黑的,仗着这身手平时一定骄横跋扈惯了。

我有心教训一下他,他一脚踢过来的时候,我侧身出脚,一下踢在他膝盖上侧,小川子哎哟一声,腿落地都站不稳了,但是另一只脚没停顿还是向我踢来,他料到我现在刚出完脚,重心失去无法移动,所以忍着痛快速出脚,他哪知道我八卦履的厉害,我那步伐可都是踩在方位上的,他脚踢到时我已经用匪夷所思的姿势移开,然后再如此状态下又出脚踢在他左大腿外侧的风市上,那地方中招会剧痛。小川子再也坚持不住,仰面坐到地上。这小子还不死心,掏出赵来利那把手枪,我心里气急,本想教训下他,哪知道他竟然拿枪指着我,那可是命攸关的事情呀,我的信条是什么?

“我不杀无辜,但欲取我命者,必诛之。”

还没等我伸腿踢飞他手枪呢,白光一闪,“吭”的一声,有个亮闪闪的物件砸在小川子太上,小川子一声没吭躺倒在地不动了。“咣当”一声,本来在茶几上的水晶大烟缸掉在地上,只见老孙拍拍手说:跟老子斗,你他还嫩点,老子连妖都杀过!

赵连发目瞪口呆,没想到以小川子的武功竟然两三回合就被我踹趴下了,其实我若是没有八卦履还真躲不开小川子的一双好腿,不知他这功夫是哪门哪派的?还有老孙那一记飞烟灰缸更是神来之笔,赵连发彻底折服了。

他有点尴尬,没了刚才的穷凶极恶的样子,咽口唾沫沙哑着嗓子对老孙说:你杀过妖?你们是道教的吧?哪派的?

我冲他笑笑,眼睛盯着地上的枪,防着他去检枪,嘴里说道:我是御术派的,扔烟灰缸的是垂丹派的,美女 是青罗派的。

赵连发脸上强挤出一丝笑说:哦,都是名门正派。

老孙骂道:去你的,你他根本就没听说过,还他呢。

赵连发被老孙一骂想发怒但是估量了下形势忍住了,尴尬的承认说:嗯哪,我确实没听过这三派,不过我父亲一定听说过。

我说:不管你听没听说过,先把地上两位救醒吧,别一会儿见阎王去了。

赵连发忙瘸着走到小川子跟前,魏禾去给赵来利一阵推血过宫,赵来利噗得吐出一口血沫子,咳嗽着醒来。看赵连发鼓捣了半天也没弄醒小川子,魏禾摇摇头过去如法炮制弄醒了小川子。

我把地上那只手枪踢到书柜底下,并从书柜上拔下赵连发那根拐杖,那拐杖实木打造还真沉,我拿着拐杖递给赵连发。

几人都坐在沙发上,赵来利一声不吭,拿着盒面巾纸擦着血,鼻青脸肿的,赵连发和小川子知道遇见高人了,不知我们跟谁一伙儿的,也不说话。老孙翘着二郎腿看着小川子,脸上泛着一丝浅笑,他刚才算是报了仇了,还赚了。

我点颗烟对赵连发道:赵老兄,说说吧,怎么回事?

赵连发看看我们,刚才的紧张让他嗓子都哑了。他清清嗓子说道:有啥好说的,我父亲赵白山和我两个师兄都是被赵癞痢给害死的。

说到这里,他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指着赵来利骂道:这个王八蛋犊子,忘恩负义,欺师灭祖!

我看看赵来利,他坐在沙发另一头,被骂的侧过身去,不敢接话。赵连发指着赵来利激动的说:他,他,他为了我父亲的宝贝,先下毒,用“五芒蓝星”的毒给大师兄二师兄吃了,然后又出面挑拨他们,让他们互相以为是对方害自己,大打出手,我师父不明内情一气之下赶走了他们,他们就抢了我师父的药铺跑了,我这两个师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旁边的小川子咳嗽了一声,赵连发冲他骂道:你不乐意呀,你那个爹就他是个混蛋!

小川子小声嘟囔着:我知道我爹不是好人。

赵连发接着说:后来他们两个在此地无处立足,又怕我会找他们麻烦都跑了,估计现在早就死了,中了五芒蓝星的毒,那毒解药配方失传,中毒者五年内必死无疑。

老孙对这些药啊毒药啊什么的都感兴趣,问道:那要是六芒蓝星是不是就六年才死?

我骂道:你消停会不行啊?还六芒呢,我看你就是个流氓 !

赵连发接着说:五芒蓝星是我们冬春派的毒药,冬春派最早时候不算什么名门正派,什么方子都有,也包括害人的方子,五芒蓝星就是之一,不过绝大多数都失传了,我爹本来好好藏着这五芒蓝星的,谁知让赵癞痢给翻了出来,害死了大师兄二师兄,留下了小川子。

小川子是个好孩子,从小没了母亲,他跟他爹关系不好,他爹也不喜欢他,但是他跟我关系很好,所以就留了下来,一直跟在我身边。

我哦了一声,心说赵癞痢说的下的泻药,却没成想是如此毒药,我接着问:那赵白山道长是怎么被害的呢?

赵连发叹口气自顾自的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那时候跟我爹关系很差,他被批判那阵子我都没去看过他,我和他之间根本就没什么联系,后来他死了我才去帮着下了葬。唉,不孝子呀不孝子。我爹死后,我没什么本事谋生,小时候跟他学过几天中医,就开个店给人治病,可那次给人治坏了,被人打折了腿,还砸断了两根手指,说让我再不能给人抓药,结果落下残疾了。

我这才注意到他右手食指和中指都少了两节,老孙笑道:看你功夫一定不错,怎么会被人打折腿呀?

赵连发哼了一声瓮声瓮气的说:双拳难敌四手,我功夫再好也打不过一群人呀,而且我也理亏,给人治坏了。

老孙问:治成什么样了?越治越重了?

赵连发摇摇头。

老孙问:那就是给人家治残了?

赵连发叹口气说:给人治死了。

众人惊呼,我心说给人治死了,没条腿就算捡了便宜了。

赵连发喃喃道:我那方子明明没错,配药都没错,是冬春派的药方,治不好人,起码不至于给人治死呀,怎么会呢?

他忽然一转念,盯着赵来利说:癞痢头,他的是不是你给老子方子里也下了毒药了?

赵来利差点没坐地上,连连摆手说:发哥,我那个时候在南方呢,怎么可能回来给你下毒呀,我冤枉啊我。

我们三人憋到内伤,才没笑出声。赵连发哼了一声说:冤枉你?后来我爹就是被你给害死的,我冤枉你?活活掐死的呀!

我们都是一惊,我们开始以为是赵来利不好好照顾重病的赵白山,赵白山病重而死,没想到竟然是让赵来利掐死的,这也太狠毒了。

我们都看着赵来利,赵来利双手捂着脸,一声不吭。赵连发又是一阵破口大骂,什么犊子玩意儿,小B崽子,JB混蛋都出来了,臊得魏禾一个劲皱眉。

我看赵连发骂累了问他道:你说你跟赵道长一直没联系,怎么知道他是被掐死的?

赵连发一愣,赵来利一下来了精神,在旁边说:对呀,你凭什么说是我掐死的?

老孙一指赵来利骂道:你他的消停点,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他把我骂他的话转来骂赵来利了。赵连发一时不语,神色有点异样,我问:怎么?难道你是猜的?

赵连发叹口气说:我说了,你们会相信我么?

我点头说:你说吧,真凭实据我能不相信你么?

赵连发看看我为难的说:可是我没有真凭实据。

老孙靠了一声说:没真凭实据那不是猜的是什么?这不扯淡么?

赵连发说:也不是扯淡,我昨天晚上看见我爹了,就在我住的那房子的厕所里,我爹现身了,跟我说他是被赵癞痢掐死的,让我给他报仇,还告诉了我赵癞痢的地址。你们说,你们能信我不?

赵连发说:也不是扯淡,我昨天晚上看见我爹了,就在我住的那房子的厕所里,我爹现身了,跟我说他是被赵癞痢掐死的,让我给他报仇,还告诉了我赵癞痢的地址。你们说,你们能信我不?

我心里一凛,看了眼老孙,老孙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们想起昨晚我看见的那一幕。

赵连发眼眶发红说:昨晚过了半夜,我上厕所,看见他穿着蓝色的寿衣,跟我说:“癞痢头掐我,真疼真疼,去木鼓楼找他”然后就消失了,我吓得后半夜都没睡觉。

他说完用不自信的眼神看着我,我冲他坚定地点点头说:我相信你!

赵连发楞道:真的,你相信我?

我说:有什么不相信的,你是冬春派的,也是道教门派,对于鬼和魂一定相信吧?

赵连发说:我爹就教了我一些配药的方子,我对道教的什么法术啥的都不了解,只听说过。

我哦了声说:你爹对道教法术就不了解,怎么教你?不过昨晚我也看见赵道长了。

赵连发一下站起来,没拄拐杖,金鸡独立稳稳地站住说:真的?怎么可能?

于是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直听得赵连发和小川子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

老孙问我:老李,赵老道怎么会跑到他家?你不说是鬼气么?那他这口气可够长的啊。难道是从下水道过去的?他也会水遁?

我说:魂魄是不可能的,魂魄离开身体不借助法术进入其他身体或魂容器是无法久存的。鬼就更不可能了,要是鬼他早就报仇了。我看就是他通过油渗出来的鬼气,至于鬼气怎么跑到别处,还真有可能是从下水道过去的。

老孙用质疑的眼光看着我,说“那他怎么总是在厕所出现?

我说:厕所里有下水道哇,厕所在房子里是气最重的地方,适合鬼气凝结。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了解,这太深奥了,或许是冬春派的秘方,能在体里残存一丝魂魄也说不定。

赵连发听完我刚才说的这几天的经历,惊愕异常,气得嘴唇哆嗦。半天才缓过神来更是破口大骂,骂赵来利竟然用赵白山的油做菜,简直是伤天害理,天理难容,怪不得他没孩子呢,就是缺德到家,断子绝孙了。什么难听的词儿都上来了,我赶紧制止了他,毕竟魏禾已经柳眉微蹙了。

我扭头冲赵来利说:你说说吧,你是怎么害死赵道长的。

赵来利听说师父鬼魂现身,也吓得不轻,四下看看,衡量了下当前局势,自己处于食物链的最底层,在这种情况下他可不敢说假话了,擦了把嘴角的淤血说道:师父临终都不肯把宝贝传给我,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发现五芒蓝星被人动过,质疑是我给大师兄二师兄下了毒,还大声说要揭发我,我听他声音很大,怕隔壁老关头儿听到,一害怕就把他,把他老人家掐死了。

我看了眼赵连发,赵连发气得浑身筛糠。事情真相大白,控辩双方的说辞一致。我问赵连发怎么处置赵来利,赵连发咬牙切齿道:当然是打死这小兔崽子,他手里可是有三条人命呢。

老孙说:这事儿我们管不了了,不过我告诉你们,打死人是要偿命的,门口马路上都有摄头 ,你们进来这里可都一清二楚的,打死了人,连我们都受牵连,按我说呀你们让赵来利把他的家产给你们一分完了,他可有不少钱呢。

还是老孙实际,说得也头头是道的,但那是因为不是老孙的亲爹给人掐死了,要是那样老孙恐怕也不会这么说了。

我对赵连发说:就算你们要置人于死地,也要 给警察处理才好,否则你们打死人也要被判死刑的。但是如果 给警察处理这事儿,那么久都过去了,什么证据都有,而且警察肯定不会相信什么鬼魂的事情。

赵连发看看小川子,小川子也不知怎么办才好。我说:要不你们就按老孙的话办也好。赵老兄你现在谋什么差事呢?

赵连发叹口气说:我腿残废了,就给人干点力气活度日,跟小川子相依为命呗。

老孙惊道:你这腿残废了怎么干力气活?您扛着东西蹦着走是么?

赵连发无奈道:我是给工厂锅炉房烧锅炉,填煤的时候站在哪儿就行了,不用蹦。

魏禾憋不住笑出声来,我说:那你们就好好商量下吧,我也管不了这事儿。赵来利忙道:我愿意把家产都给你们,给我留点儿就成,只要你们不打我什么都行。

他是怕我们一走,他会遭赵连发和小川子的毒手,赶紧提出解决方法。我对赵连发说:你看怎样?

赵连发使劲嘬了两口烟屁,摔地上碾烂下定决心说:这么多年了,小川子跟我也没少遭罪,初中就辍学了,实在没钱供他。那就这样吧,我得为川子未来着想。

老孙说道:这就对了,甭管以前真相如何,关键是没证据,不如这样合算。

我把那桌子上的三十万的大报纸包拍给赵连发说:这个也给你们吧,我们不需要。

老孙在一旁咬牙切齿。

赵连发抬头看着我说:还没请教高人尊姓大名呢。

我笑笑说:我姓李,名字就不说了,这些事情我们也不想掺和进来,否则也麻烦。你们这身上的功夫是冬春派的吧?威力不小啊。

赵连发说:是冬春派的,我爹当初不屑学这些拳脚功夫,就把冬春派的武功图谱 给我,我就照着学了两手粗浅功夫,川子喜欢跟我学,学得比我好,就是因为喜欢学功夫,才跟我呆的时间比较长,就跟我感情很好了。

我哦了声说:不过有个事情还是要跟您说一声,我们用再造丹是去救人活命的,希望您能同意我们带走再造丹。

赵连发看看我说:看你们的所作所为我相信你们不是单纯为夺宝来的,再造丹你们拿去吧,那本不是我的东西,是我爹的。

我心里很是高兴,魏禾突然说:赵大爷,您这腿残疾了,是不是能用再造丹给治好呀?

众人都是一愣,赵连发说:能治好是肯定的,我曾听我爹说过再造丹的神奇,虽然他也没试过,但是他的恩师是那么跟他说的。

魏禾说:谁说他没试过,他死后不是让自己体不腐的么。那就用再造丹给您治好腿吧。

赵连发感激的看着魏禾,沉默不说话了。我突然想到虽然有了再造丹,但是不会催动之法,那么这颗丹除了能让它旁边的东西不腐烂,其他的神奇之处也无法发挥呀。我为难的说:可惜再造丹的驱动心法咒语什么的遗失了,这东西也用不了呀。

赵连发冷不丁的说:我知道心法咒语还有指咒。

我张大嘴巴,心顿时狂跳,竟一时说不出话来。赵连发接着说:我小时候我爹就教我背那玩意儿,他没学会法术就指望我学,我哪里学的会,但是那玩意的咒语啥的我还记得呢,不背我爹就打我呀。

我都有点结巴了,说道:那那,那您是否能传授于我?

赵连发点头说:你们不是坏人,而且今天帮了我们大忙,那心法咒语我烂在肚子里也没用,传了给你吧。

我狂喜,老孙和魏禾也是一脸兴奋。我心说幸亏老孙和魏禾吃了油肘子不痛快,憋着要教训赵来利一顿才来这里一趟,否则我们直接回天津的话,就没机会知道心法咒语了,看来有仇必报也挺好的。

赵连发看看众人又说:我爹说了,再造丹心法咒语三不传,一不传教外之人,二不传心恶之辈,三不传走狗汉

我一阵愕然,估计这第三条是赵白山道长自己加上去的,看来他恨极了走狗汉了,他家族败落估计都是走狗汉闹的。

我忙说:我都符合,我也可以加入冬春派。

我想反正我都身有除秽、御术、玄门、青罗四派的身份了,再多一个又如何?

哪知道赵连发说:嗨,那都是过去了,现在冬春派已经没了,入不入教都无所谓了。你过来,我这就传你心法,我爹还说了,口口相传,一人只传一人,而且要口耳传,不能落在纸笔上,因这都是天地之秘,写下来会有报应。

我心说你刚说了冬春派都没了,这规矩还遵守那么严谨干啥?我怕他一会又来一句:“我爹还说了……”什么的,赶紧说:好,我这就跟您学。

我们两人走到一边儿,赵连发说:其实冬春派咒语就两句,挺好学的。

我心说还是冬春派实际简练,不像金丹派那咒语四字一段,一共十段,还讲究押韵的,什么“七彩霞光,琉璃之殇。追魂赶魄,往来翕张。改天之道,逆留真。借还魂,七魄在旁。黄泉倒走,星辉月芒”。

看人家冬春派的就两句,多实在!

我点头称善,赵连发说:你记好了,咒语是:“万物生灵皆有肉体凡胎无不尽然则灵灭如灯息而终无影然本体为天地之尘属五行之列皆能再生再造令无形而有形。予我仙丹圣珠借天地之灵气携日月之华掌五行之真谛化五行为我形而再赐原形又塑真身宁为天地尘急急如律令!

我眼睛瞪着,听的下巴都要掉了,根本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我不相信的问道:您刚才说的就是咒语?

赵连发点点头,我长长地“靠”了一声说:这这,这也太复杂了!这是多少字呀?不是就两句么?

赵连发嘿嘿笑着说:是就两句呀,一句四十九个字,共九十八个字。

要不是我真拿这咒语有用,我才他的不背这个呢,亏我还觉得冬春派咒语实际呢,以往各种法术咒语起码四字一句,五字一句的还押韵,好记好背呀,这咒语跟相声里的贯口儿一般,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那么多字,还不能写下来背,我真是服了。

我背这两串儿咒语足足用了好半天时间,饶是我记忆力挺好,但是仍费极了劲,因咒语这玩意一个字不能差,差了就无法跟指咒一起通五灵。

反正看老孙他们都有点等急了,老孙跟川子都由仇人换干戈为玉帛变得侃侃而谈谈笑风生了,我才算牢牢记住这两大句咒语。

接下来的心法倒是好说,因为法术的心法都差不多,就跟内力一般,武侠小说里说的有了内力什么招式都能用了,这心法也差不多,但不是内力一样的东西,是一种心灵的升华突破,和咒语指咒一起通五灵,也就是超越了物理范畴。以前看到过一个新闻,说有人能盯着水杯半天,然后能让水杯自己飘起来,心法就跟这感觉差不多。

而指咒也费了半天劲,赵连发被砸掉了两根手指,自己示范指咒时候失去的两根手指都是虚拟的,他摆弄了半天,我根本无法学会。最后他掰着我的手指才教会我。

接着他又传给我再造丹使用的方法,这使用方法也是极其复杂,涉及到不同类型的不同方法,还有需要的什么药材器械等等,亏得赵连发能记下这么多东西。

赵连发特意同意我用本子记录使用方法一项,也难为赵连发,这么多东西他竟然都能记住,看来小时候赵白山没少让他吃苦背这些东西。

我学完已经满头是汗,疲惫的回到座位上,老孙悄声问:怎么着老李,冬春派的心法咒语这么难学?连你都学这半天?你不是天赋什么大饼么?

我骂道:什么大饼,那是天赋异禀!

老孙笑着说:大饼好吃。你怎么学那么半天呢?

我郁闷道:是呀,这咒语没失传真是万幸,太他复杂了。

我让老孙把那颗再造丹拿出来,试着催动心法结指诀颂咒,黑乎乎的再造丹突然光四射,光华夺目,大白天的还能耀得人眼睛睁不开,整个办公室笼罩在一片光芒之中。

我赶紧收功,我就是不放心才试一下的,看来这咒语没背错。众人都已经被这神奇的一幕惊得瞠目结舌了。我和老孙还有魏禾见识过驱动宝物真丹,但是催动再造丹的这一幕场景,还是让我们感到无比震撼。

赵连发也是对我竟然短短时间就学会了这法术,感到万分惊奇,视我如神仙一般,一口一个大师。

我看刚才费半天劲背那长长的咒语还真值得,心里高兴,对赵连发说:发哥,赶紧的,我给你腿治好。

赵连发笑摆手说:大师啊,不必了,我爹说再造丹也需要吸天地灵气的,灵气也是有限的,恢复一般的东西还成,人是万物之灵,特殊之体,要是在没有本体的情况下复原出人的本身,那再造丹也就堪堪能承受,但是用完后,这珠子就算废掉了。你给我治好腿,它就没法造出个完整的人了。

我哦了一声,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说:那您这腿……?

赵连发说:嗨!我都已经习惯了,你给我把腿造出来,我估计走路都要摔跟头的。

众人笑,又聊了一会其他的,我们和几个人告别,临走前特意嘱咐赵来利别跟赵连发和小川子顶撞,赵来利哭丧着脸点头称是。至于赵连发和小川子还有赵来利之间怎么分钱我们就不管了,虽然不知道赵来利究竟有多少家产,但是赵连发和小川子也都不傻,重要的是赵来利绝对不敢骗他们俩的,否则他小命真可能就丢了。

我们还完汽车,又去几个地方采购了些特产,时间已经不早了,也没来得及去赵白山道长的坟上去拜祭一番,着急赶往飞机场。飞机直飞北京然后又马不停从北京南站坐城际特快赶回天津,这次在白山虽然没有什么打斗和命危险,但是白山之旅让我感觉触动不小。同时也让我认识到更多的神奇之术的忽然失传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中华法术这块瑰宝虽然剩不下千分之一,但是即使这千分之一也都在迅速消失中。

一路上我心情极好,到了天津的家还一直哼着歌,快晚上八点多钟到家,魏禾吵着要老孙去做饭,老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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